奢、妄

※平行世界注意。

※不定期發文更新。

※百合。

　　「麥克斯？醒醒！」我感覺身體被劇烈搖晃，腦中所有的影像化成黑暗，接著有一股溫暖的氣息包覆著我，我努力睜開眼睛，看到的是克洛伊的房間，而她抱著我哭泣。
　　「克……克洛伊？」我覺得喉嚨十分乾渴，怎麼回事？
　　「謝天謝地，妳終於醒了！」她抱著我的力道加重，雖然有點難受，但比剛剛的經歷真實許多。「我一直叫不醒妳，妳到底怎麼了？」
　　「……我暈過去了嗎？」
　　「不，沒有。我們昨天很正常，妳不記得了嗎？」
　　我只知道我現在頭好痛，好像過了一趟很漫長的旅行，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克洛伊，所以只能搖頭。
　　「妳從半夜三點就一直處於惡夢狀態，怎麼樣都叫不醒，不停冒汗跟大叫，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……」克洛伊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緒又流下眼淚來。
　　我伸手拭去她的淚水，說了聲抱歉。
　　「不要道歉，妳沒事就好，我不知道妳的壓力這麼大。」
　　「我不知道……克洛伊，但我確定將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……」
　　「我會保護妳，哪怕是殺了一個人。」這句話彷彿她已經思考很久，久到如鑽石一般堅定。
　　「克洛伊，答應我，無論發生什麼事，妳都要好好的。」我看著她，我覺得我失去克洛伊好多好多次，但現在絕不能再重蹈覆轍。
　　我們擁抱，像是要將對方刻劃在身上；我們做愛，不希望真的在世界末日時，還記不得對方真實的模樣。
　　當克洛伊進入我的時候，我還是只能哭泣，雖然我不明白為何有這種情緒，但我就是想哭。
　　想當然爾，這反應嚇壞了克洛伊，她急著想抽出手擦掉我的眼淚，而我阻止她說：「別出來，我沒事……」
　　「會痛嗎？」
　　「不會，抱歉，不由自主就哭了。」我抹掉眼淚說。
　　「天啊，麥克斯，妳不要這樣。」克洛伊吻去我的淚痕，「太可愛了。」
　　「妳有病嗎，克洛伊。」我哭笑不得。
　　「有沒有都好，我好愛妳，麥克斯。」
　　「我也是，克洛伊。」她在我額上落下一吻，接著緩緩動作，不需要適應也不需要配合，我自動跟著她，嘴上呢喃著：「我的克洛伊……」
　　克洛伊對於自己的慾望毫不掩飾，雙眸專注地看著我，幾乎可以從瞳孔中看見我的倒影，我伸出手遮掩她的，換來的是更加施力的手掌，隨著力道我發出的呻吟聲越大。
　　簡直不敢相信那是從我嘴裡發出來的聲音。
　　我羨慕此刻的我們，若沒有克洛伊的告白，就不會有現在的性愛；若沒有克洛伊的勇氣，我們根本不會在一起，也許，我還會傻傻單戀著她，最後發現自己早已無法自拔，然後又像膽小鬼般逃離阿卡迪亞灣，跑回那個寬闊卻充滿孤單的西雅圖。
　　克洛伊用另外一隻手拉下我的，在掌心親吻，我有些討厭她對待我如此小心翼翼，會顯得在性愛中我是如此慾求不滿，只渴望看見她的怯弱，因為那是屬於我的。我將手指伸進她的口腔，她驚訝地看著我，然後含住用舌頭沿著指尖打轉。
　　我不自覺咬緊下唇，羞恥的感覺湧上，於是我加速腰的擺動，希望早點結束。
　　克洛伊大概知道我的意圖，她離開我改坐在床沿，體內突然一陣空虛，茫然地看著她。
　　「坐上來。」她用著命令句，我知道她要我做什麼。
　　說真的，我寧願她拿著布綁住我或矇住眼，也不想像現在如此不自在。
　　我緩緩跨坐在她腿上，把頭埋在她肩膀，不想再去看克洛伊的表情。她在我耳邊呼了口氣，我搖頭要她不要鬧，當然她沒理會我的抗議，反而含住我的耳垂、輕咬我的耳骨、舔吻內耳，惹得我全身發顫。
　　「不要……鬧了……克洛伊……」
　　她沒回話，舌頭繼續靈活運作著，沿著我的脖子、鎖骨、胸部，最後來到乳峰。我還是死命用下巴抵著她的肩膀，反正她早已弓起身子從彼此中間獲得縫隙，用舌尖逗弄著我的胸前。
　　她似乎不看到我崩潰就不願意罷手，除了用嘴以外，手也沒停著，不停搔著我的側腰，太煩人了，我乾脆咬了她的下唇，她喊痛一聲，眉帶怒意看著我，那隻不安份的手往我的私處探去，進攻我挺立的蒂頭。
　　「啊嗯！」
　　她時而順時針輕揉一會後換反方向，或者上下揉動，我被她搞得無力支撐，雙手垂掛在她肩上，呻吟聲滿室再也沒有心思抑制。
　　克洛伊的大腿早已被體液染濕，她的手順著這股滑膩再度進入我的體內，比剛剛更加興奮，我緊緊攀著她，語帶哀求說：「克洛伊……拜託妳……」
　　她看著我，雙眼無法對焦的我也能感受到彼此的理智已經不在，克洛伊終於跟我一樣，瘋狂地像隻獸。
　　高潮是什麼感覺，書上會告訴你彷彿像到達天堂，我不會說那是真還是假，但跟失去意識沒兩樣，尤其當對方無法滿足，想讓你欲仙欲死之後。
　　我們做了一整天，我腿軟到無法下床，克洛伊卻一臉精神奕奕，似乎還看得見她臉皮有一層光亮。
　　「啊～」克洛伊端著咖哩飯，坐在地板上餵著我。「小麥，妳這樣好可愛喔～」
　　「閉嘴。」我邊嚼邊白眼。
　　「妳明天還有辦法走路嗎？」
　　「不行就揹我。」我想都沒想就說。
　　「哎唷，妳這是在撒嬌嗎？」克洛伊戳了我的臉，我轉頭大力一咬。「嘿！很痛！」
　　「哼。」我翻過身，連理都不想理。
　　「小狗狗，晚點教訓妳。」
　　「……」她這一番話真是嚇到我了，我不知道她體力還剩多少，但我確定我不想再做一整晚，於是我趕緊拿過棉被把自己包起來，活得像壽司捲。
　　她爆笑，我索性裝作什麼都聽不到。
　　
　　
　　終於到了活動這一天，白天依舊正常上課，沒有任何異常，大家都非常期待晚上的聚會。
　　這兩天我們跟大衛不停做討論，畢竟聚會是人多吵雜的地方，可能有相當多的意外發生，誰也不知道犯人會不會選擇在這天出手，或做出什麼無法想像的行為，我們只能擬定各種策略防範。
　　在確定槍枝可以正常運作之後，我跟克洛伊直接把槍放在身上，我用外套遮掩，而她的長背心可以擋住，帶越多東西越妨礙行動。活動前，我們也跟大衛進行了一場近身戰，這幾個禮拜下來雖然有進步，但那是大衛讓了我們四成，比較明顯的是我們的體力都有增強，不像起初踢個兩腿就氣喘吁吁。
　　另外，因為聚會充斥著電子音樂與音響，我們決定不帶耳機或隱藏式麥克風入場，第一怕會搜身，第二是雜訊太多沒意義。
　　我跟克洛伊分開入場，她提早進去觀察四周並跟場內的人混熟，而我晚了一個小時，把入場證給寇特妮看過後，沃倫正好從門口走出來。
　　「嘿，麥克斯。嗝！」滿身酒味傳來，他喝了多少酒？「妳終於來啦！我等妳等好久喔！」
　　「你看起來……很不錯？」
　　「哈哈，我沒醉啊，這可是氣泡飲料呢！」他在我面前一口喝光，把杯子倒過來示意沒有了。「嗯？妳怎麼沒有揹著那台經典的照相機？」
　　「我怕摔傷，沃倫，你喝多了，我扶你。」
　　「不，沒有！」他甩開我的手，「喔，我知道，我知道。我是個麻煩的跟屁蟲，我想要留一張照片啊！妳跟克洛伊在一起，但不代表不能跟我拍張照吧？未來的每日英雄！」
　　「嘿，好了，你真的喝多了。」我攙扶著他到一旁坐下。「你在這坐一會，別暈倒了。」
　　「不……麥克斯……別走……」他拉著我。
　　「沃倫，我有重要的事要做，你好好待在這。」我努力哄他。
　　「不……不！妳別走，妳別想走！」我被他用力一拉跌個踉蹌，接著脖子傳來痛感。
　　什麼……？
　　「麥克斯……我會讓妳成為我的……」我隱約看見他手裡握著針筒，整個表情在我眼裡變得扭曲、可怕。
　　在失去意識前，我又聽見一道男聲，像是內森的。
　　「沃倫！住手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