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、妄

結束了………………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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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想了老半天，郭雁年還是不知道該買什麼給沈亦歆當生日禮物。
　　站在百貨公司的玻璃櫥窗前，郭雁年看到自己想要的倒是一堆，想送給人的卻怎麼也想不出來。
　　衣服？沈亦歆衣櫃的衣服比她還要多，也比她整理得乾淨；圍巾手套？在Flavor上班是密閉空間，沈亦歆也自己開車，幾乎用不上；香水？她也從來不噴香水啊……
　　是不是打電話給藍宛弦比較快？兩個人朝夕相處，一定知道沈亦歆需要什麼吧……喔不，自己怎麼會想到要拜託那個討人厭的傢伙？
　　郭雁年真想放棄買個蛋糕或是自己身上綁條緞帶算了。
　　感覺不管買什麼給沈亦歆她都會說很喜歡，但可以的話還是想送她最需要的東西。
　　
　　「小良，妳生日想收到什麼？」剛好搭同一部電梯，郭雁年沒多想就開口問了。
　　「咦？我生日還很久耶？」小良滿臉錯愕。
　　「呃……抱歉我問錯了……」郭雁年發現自己用錯詞了，尷尬地改口：「我的意思是……妳會喜歡收到怎麼樣的生日禮物？」
　　「喔……」小良露出失望的表情，「要看是什麼人送的吧！朋友的話有卡片或是蛋糕就很開心了，情人……感覺送什麼都可以吧，畢竟是心愛的人送的啊！」
　　「如果收到不實用的不會覺得很窘嗎？」
　　「嗯……是啦，如果是自己真的用不上的收到也不會說很開心，但就是那一份心意啊！也只能收下了不是嗎？」
　　心意啊……剛開始交往的時候，郭雁年會熬夜不睡覺手工做卡片給沈亦歆，但這種方式第三年就膩了，何況那時也已經升上大學，覺得太過孩子氣便不再繼續。之後郭雁年除了傳訊息外，最多就是到沈亦歆的住所待上一晚，簡單溫存後又回到忽冷忽熱的生活中。
　　想起之前對待沈亦歆的方式，郭雁年就懊惱得想撞牆。
　　她真的很慶幸，她們之間發生這麼多或大或小的事，除了讓郭雁年有所成長，也來得及改變彼此逐漸惡化的關係，最該感謝的還是從來沒想過要放棄的沈亦歆。
　　
　　沈亦歆生日當天彼此還是要上班，但沈亦歆答應郭雁年會早點回來，善後的事情就丟給藍宛弦，反正藍宛弦欠她太多，偶爾一兩次不負責任無妨。
　　聽說藍宛弦已經跟上次的對象交往了，對方還是她的同校老師，雖然不同科系，不過兩人也已經同居了，見面或約會都很方便。但對方去探班的時候，沈亦歆總會聽到她跟畢特抱怨為什麼藍宛弦要繼續待在這裡，吃醋的意味很重。
　　郭雁年覺得好笑，談戀愛過程中似乎少不了吃醋這玩意兒，不過還是要拿捏得當，不然吃過頭就真的不好了，這點郭雁年切身體會。
　　待在沈亦歆的公寓，算算沈亦歆也在這住四年了，環視著這裡的擺設跟裝飾，不愛看電視的沈亦歆客廳配置十分簡單，三個小書櫃擺滿了跟調酒相關的書籍跟還有小說，旁邊還有一個大酒櫃，裡面擺著三瓶紅酒，其他的是基底酒跟調酒杯；木製的茶几、灰色的三人座沙發加上兩個藍色抱枕；原本沙發是靠牆的，但沈亦歆不喜歡被阻隔的感覺，便把牆壁打掉，用餐的地方跟客廳相連，其實如果有電視就很方便。這些陳設郭雁年一概沒有參與，沈亦歆是自己去買的嗎？還是跟藍宛弦一起呢？跟另一半一起選購家具是什麼感覺？認真討論擺放的位置、油漆該塗什麼顏色、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放置上去……各種的，那一定是很窩心、很溫暖的感覺吧……
　　好想跟著沈亦歆一起做這些……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……
　　不由得，有些鼻酸。
　　
　　凌晨兩點，郭雁年打著盹，卻突然聽到砰一聲，她嚇得跳起來。
　　聲音是從大門傳來的……她起身走到門邊，透過貓眼一看，卻沒看到東西。小心翼翼地打開，從門縫上下巡視，她看到了一具屍體。
　　喔不對，是沈亦歆，還好她沒尖叫。把門全開之後，她搖了搖沈亦歆，沈亦歆眼神有些朦朧但還保有意識，她爬了起來，郭雁年攙扶著她走回客廳的沙發上躺下。聞到對方身上散發著酒味，郭雁年皺了眉頭，她這樣酒駕回來也太危險了！
　　彷彿讀懂郭雁年的心思似的，沈亦歆拉下郭雁年抱著她說：「宛弦說壽星要被灌酒，拉著畢特跟詩白一起起鬨，喝了三杯的瑪格莉特，喝完就趕快下班回來了，剛剛坐電梯上來不太舒服，硬撐到門口才倒下來……我沒有酒駕哦……」
　　吼！又是藍宛弦！她就不能安分一點嗎！郭雁年在心底咒了她十遍。
　　「不要生氣了，眉頭皺成這樣……」
　　「可是……」
　　「雁，妳知道嗎？已經三年沒人幫我過生日了，今天我真的很開心，所以妳不要生氣好嗎？」沈亦歆溫柔又軟綿綿的說著，讓郭雁年想生氣也難。
　　三年……她還以為藍宛弦至少都會幫沈亦歆過生日，原來不是嗎……抱緊沈亦歆，心疼與懊悔的感覺在心底攪和，「對不起……」
　　「不要道歉，我沒有責怪妳的意思。我以為我只能站在遠方看著妳為了家庭的事情痛苦；只能站在隔壁看著宛弦難過的人生無從解放，我認為我很幸福，所以我不開口要求什麼，想幫助妳們，卻不知道該怎麼做，突然，我覺得我好寂寞，明明在一旁卻無法參與的感覺真的好令人難受……這次只是想任性一回，於是不經意提到自己的生日，說自己兩三年沒有慶祝過了，她們鬧著說我真的很無趣，才會抓著我灌酒……」沈亦歆笑笑地說：「原來也有人在乎我，光是這麼想，就開心到什麼都無所謂了……」
　　郭雁年想起藍宛弦說的，沈亦歆的溫柔與過分的體貼會讓人忘了她是個女人這件事，也會進而忽略她的感受，發生這麼多事後，郭雁年又怎麼會不知道沈亦歆是怎麼樣的人？她纖細、敏感、又愛鑽牛角尖，是個不允許自己犯錯，凡事要求完美的人；也是個正經、忠厚老實、又帶點潔癖，做事中規中矩，但還會耍點小聰明的情人。
　　「雁，我還有個自私任性的請求……」
　　「嗯？」
　　「佔有我好嗎？」
　　說這話該感到害羞的應該是沈亦歆吧？可是為什麼臉紅的是自己？
　　「妳好久沒碰我了妳知道嗎？」沈亦歆咬著郭雁年的耳朵，輕聲地說著。
　　她的確很久很久沒有碰沈亦歆了，不知道從何時開始，她變成只享受的那一方，常常做完都大半夜了，隔早還要上班的她很快就入睡，工作忙碌又活在自己世界的郭雁年壓根兒就忘了沈亦歆的需求。就算現在兩人的關係已經改善了，郭雁年在這層面還是沒有改變。
　　「要我，好嗎？」沈亦歆開始挑逗她，如同郭雁年知道她喜歡被撫摸背，沈亦歆一手用指尖來回摩擦後頸，一手觸碰她的左耳還附上輕吻，這兩處都是郭雁年最禁不起挑逗的地方，她不自覺發出喘息。
　　郭雁年伸手隔出一點距離，她凝視著沈亦歆，酒大概退了，眼神沒有剛剛的朦朧，但臉還是紅的。郭雁年覺得燥熱，於是她低頭親吻沈亦歆，對方的體溫比她高一些，火熱的舌在口腔裡交纏，一邊熱吻之時，郭雁年一邊脫掉她的長袖T恤跟牛仔褲，肌膚接觸到皮革沙發的沈亦歆蜷縮了一下，郭雁年翻身把兩個人的位置互換，也順手解開她的內衣。
　　好一陣子沒仔細看著沈亦歆的裸體，現在這樣上下顛倒著實地令人臉紅心跳，郭雁年不自覺吞了好幾口口水，身上的人自動俯下身，她湊上前吸吮沈亦歆的胸部，其實她一直覺得沈亦歆的胸型很漂亮，雖然只有Ｂ大Ｃ小，但是很完美的碗型，怎麼會連身材都略嫌完美，真是既自豪又有點不甘心。
　　郭雁年用力咬了一下，沈亦歆悶哼一聲抱緊了她，她舔吻一會後說：「歆…妳跨上來好不好……？」
  思考已經有些恍惚的沈亦歆不太明白，郭雁年躺下來往前一溜，讓她的私處在自己面前。
　　「雁！」
　　不理會沈亦歆的抗議，郭雁年掰開她的內褲開始舔吻起來。
　　「啊嗯！」太強烈的快感讓沈亦歆無從招架，沒有地方可以倚靠的她只能一手扶住郭雁年的頭，一手用力抓緊沙發背。
　　郭雁年一直朝著沈亦歆的陰核進攻，她很渴望聽見沈亦歆高潮時的呻吟，於是她轉圈來回舔拭，而後小力吸吮再啃咬，每吸吮一次，沈亦歆就會全身顫動一次，沒一會，沈亦歆仰起上身，原本該是高亢的尖叫，她卻咬緊下唇忍了下來。
　　這令郭雁年十分不滿。
　　探出頭來，郭雁年說：「為什麼要忍？」
　　還在高潮餘韻的沈亦歆趴在郭雁年胸前喘息，太久沒享受快感這樣一次上來不知道該說好還是壞，沈亦歆過了好久才勉強吐出幾個字說：「………隔壁……會聽到……」
　　郭雁年頭上的青筋差點爆出來，她不耐煩地說：「沈亦歆！妳可不可以不要在跟我做愛的時候想到她啊！」
　　「不、不是……我……會不好意思……」
　　好吧，她突然覺得這樣的沈亦歆很可愛。
　　「妳不是說她帶女人回來妳都會聽到？」
　　「那沒有她自己的。」
　　虧妳還分得出來！郭雁年在心底吐槽。「我不管啦，讓我聽！」她換個姿勢，讓沈亦歆在沙發上坐好，脫掉她的內褲，郭雁年直接把她的雙腳張到最開繼續舔吻。
　　「啊啊！雁！」
　　沈亦歆現在非常敏感，郭雁年每用舌頭掠過她便顫抖一次，等到郭雁年的手指進入開始動作時，沈亦歆無法止住地開始吟哦出聲，音量也越來越壓抑不住。
　　「啊……啊啊……」郭雁年先是手掌朝下的抽插，沈亦歆有很多敏感點，現在的方式容易讓她有快感但不會高潮，而郭雁年最壞心眼的做法就是折磨她。
　　郭雁年另一隻手往上伸，開始揉捏她的胸部，「啊嗯！」沈亦歆抓住這隻不安分的手，她知道郭雁年在想什麼，不甘願被這樣折騰，身體卻無可奈何。
　　「雁……不要這樣………啊哼！」等到了沈亦歆開始求饒，郭雁年才停手，換成會讓她舒服的姿勢，開始狂野地抽動。
　　「不要……停了啊……」一陣緊縮，快感一股腦衝上來，沈亦歆除了抓住郭雁年的手以外，已經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。
　　看著手指被對方的私處夾得緊密，又不停發抖的沈亦歆，郭雁年抱緊了她。
　　有一種被填滿的感覺，像是終於緊密結合在一起那般；像是當初告白時，沈亦歆抱住她，在她耳邊不停訴說著喜歡與愛那般，只有沈亦歆的體溫會讓她有存在以及被疼惜的真實感。
　　待對方終於恢復正常呼吸時，她拔出手指，壞心地啃咬沈亦歆的耳骨說：「這樣就夠了？」
　　「好累……」
　　感覺沈亦歆好像快睡著了，郭雁年著急地說：「不去床上睡嗎？」
　　「不要……好想……睡……」連話都沒辦法完整說完，沈亦歆真的就這樣睡著了。
　　郭雁年趕緊衝回房間拿厚棉被出來，看著她累癱的模樣，郭雁年輕吻一下她的臉頰，這麼孩子氣的沈亦歆也好久不見了，心底一陣溫暖，窩在沈亦歆胸前跟著睡著了。
　　
　　郭雁年睜開眼睛，她看到沈亦歆瞪著她。她瞬間嚇醒，不安的問：「怎麼了？」
　　「謝天謝地，妳終於醒了。」
　　「怎麼了嗎？」
　　「我想上廁所………」
　　「喔……」她尷尬起身，「怎麼不叫醒我就好？」隔著浴室，郭雁年問。
　　「看妳睡得那麼安穩，不好意思吵醒妳。」沈亦歆從浴室走出來，擦乾手躺回床上。
　　「不洗澡嗎？」郭雁年以為沈亦歆醒來第一件事會想先洗澡。
　　「晚點。」沈亦歆趴在她身上，解開她的襯衫鈕扣。
　　沈亦歆搓揉著郭雁年的胸部，不是才剛睡醒嗎，怎麼獸性大發？
　　「嗯……不是應該繼續睡覺嗎？」
　　「還沒洗澡不能睡床上。另外，這是生日禮物的回禮。」啊啊，為什麼沈亦歆會突然變一個人的感覺啊！
　　
　　兩人完事後終於一起洗澡，洗完疲勞感又湧上，回籠覺睡到下午一點才醒來。
　　「要吃午餐嗎？」
　　「等一下。」郭雁年窩在沈亦歆懷裡蹭了一會，才想到什麼似的爬起床。
　　沈亦歆看著郭雁年走出房間，之後拿著兩個小盒子進來，說：「生日快樂。不知道妳會不會喜歡……」
　　感覺得出郭雁年口氣中的不安，沈亦歆拆開包裝，一個是紅白橘三色交織成格子的領帶、另一個是同樣色系的領帶夾，款式剛好可以配成一套。
　　「我逛了好久，發現自己不知道妳喜歡什麼，很想要買妳需要的東西，卻發現妳好像什麼都有……想到了妳上班的制服只有西裝背心，應該很適合再搭配領帶……才會買這個給妳……」
　　「嗯，我很喜歡哦，真的。」沈亦歆說：「可是，妳說錯了，我沒有什麼都有哦。」
　　「咦？」
　　「我缺了一樣，很重要、很重要的東西。」看著郭雁年一臉疑惑，沈亦歆從床旁邊的抽屜拿出一把鑰匙。
　　好像理解什麼似的，郭雁年訝異地摀住嘴。
　　「雖然應該經過妳同意的，但是，再拖下去似乎就來不及了。」沈亦歆拉過她的手，將鑰匙放在郭雁年的掌心。「上次問妳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了，只是沒想到會變成那樣。」
　　郭雁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，沈亦歆只好抱住她，一字一句地在她耳邊說：「雁，妳願意搬來跟我一起住嗎？」
　　「我……我還以為……我再也……沒那資格了……」郭雁年哽咽地說。
　　「傻瓜，怎麼可能？妳我這輩子唯一愛的一個女人，怎麼會沒有資格？」
　　「我……」郭雁年還想說些什麼，沈亦歆打斷她：「就這樣了，沒有可是、沒有因為，也無論妳願不願意，妳都必須搬過來。」
　　「我只是昨天在想，這間房子的裝潢跟擺設都是妳自己完成的嗎？還是宛弦也有幫忙？為什麼我明明跟妳交往，卻沒參與到妳的過去？我覺得我真的好失敗……」
　　「好了雁，這不是妳的問題，我也有錯。不要再為了我們的過去內疚，好嗎？」郭雁年點頭，但不免還是哭紅了眼，待她心情平復了，沈亦歆要她趕快盥洗換衣服，好出門吃午餐。
　　她們選了一間日式料理，坐下來點好餐後，沈亦歆開口：「妳媽媽前陣子打了通電話給我。」
　　「咦？她怎麼得知號碼的？」
　　「我也不清楚，內容是要我帶妳回家一趟。」
　　「她肯讓我們回去了？」
　　「大概吧，聲音聽起來很憔悴。」
　　「好吧，等妳排假再一起回去。」
　　餐點送上了，兩人互相分了一些主食給彼此，郭雁年很喜歡這種感覺，突然她想到了鄭佑傑，於是便跟沈亦歆講了上次兩人電話交談的內容。
　　沈亦歆聽完明顯有些不愉快，但只淡淡說了句原來如此。
　　「嗯……歆……妳家人，知道嗎？」郭雁年想到她對沈亦歆家裡的狀況也不是很瞭解。
　　「妳知道我上頭有個姐姐嗎？」
　　「記得，結婚了對嗎？」
　　沈亦歆喝口熱麥茶說：「是，去年離婚了，因為家暴。其實在宛弦住在我家的時候，我爸媽就覺得不對勁，他們有打給宛弦的父母，但藍家早就翻臉不認人了，當然講得很難聽。我跟宛弦感情好，我爸媽自然把苗頭移到我身上，但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，他們想反對也拿我沒輒。直到我們都認為嫁出去過得很幸福的姐姐被家暴後，我家人不再對我的性向有異議了。」
　　「大姐還好嗎？」
　　「現在有比較開朗了，對方那邊礙於法律也不敢亂來。女兒的撫養權也歸我們的，整個情況好多了。」
　　「難怪去年妳常常跑回家……」郭雁年再度恍然大悟一般，把事情都串聯上。
　　沈亦歆笑了下，沒說什麼，兩人吃飽就在附近的市區逛街。
　　「雁，跟我在一起，幸福嗎？」
　　「當然，老實說我不敢想像沒有妳的生活……」
　　「即使在發生這麼多事之後？」
　　原來她也很在意……郭雁年想。沈亦歆總是用溫柔包容別人犯下的過錯，卻在自己的寬恕中鑽牛角尖，兩種心態抵制下，造成了內心的矛盾，使她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麼角度看事情。郭雁年可以理解，為什麼沈亦歆會依賴藍宛弦，兩個相比起來，藍宛弦不矯情又橫衝直撞的思考邏輯正是她需要的；反之亦然，各種相輔相成，難怪她們感情可以好到只差沒共享另一半。
　　「歆，不是妳告訴我，『不要為了過去而內疚』嗎？」
　　「我只是……」
　　「歆，我的人生需要妳才會完整，需要有妳才有現在的郭雁年。可能現在的我還是很自以為是，但如果沒有妳的包容跟諒解，我想我除了活在自己世界外，還會四處被唾棄。」郭雁年握緊了她的手，希望可以讓沈亦歆瞭解她有多需要她。「什麼時候搬新家？」郭雁年決定轉移話題，用未來讓彼此有穩定踏實的感覺。
　　「還不確定，想等妳有空再來一起討論裝潢之類的。」
　　「等等先去看新房子吧！」
　　「好啊！」沈亦歆開心笑了下，「對了，新房子處理好之後，我會把Flavor辭掉。」
　　「咦？」郭雁年非常驚訝，「為什麼？」
　　「起初是為了看住宛弦才在那邊工作的，當然我也很喜歡那邊的環境，不過現在沒有必要留在那了。」
　　「那……」郭雁年想問沈亦歆之後打算，還沒說完，她便自己開口：「我想開一間義大利麵餐廳。」
　　郭雁年有些錯愕，這種店如果要求品質跟成本，其實……利潤不怎麼樣。
　　「我只是想做而已，義大利麵總是會讓我想到園遊會時的妳。」沈亦歆溫柔的說：「那時候的妳比現在更難相處……可是我喜歡妳吃到各種口味義大利麵時露出的驚訝表情；還有妳拿著飲料回來，在一旁看著我忙碌時的微笑；還有……妳幫我擦汗的時候……那是我確定我真的愛上妳的關鍵吧！」
　　她沒有聽沈亦歆說過她是怎麼愛上她的……
　　兩人走回停車的地方，在上車前，郭雁年緊緊抱住沈亦歆。
　　「嗯？」
　　「沒有……我只是想說……我真的很幸福。」
　　「我也是。」沈亦歆笑，這是她們交往以來，沈亦歆最燦爛的笑容。
　　「新房子不知道有沒有床舖呢……」繫上安全帶，沈亦歆說。
　　「怎麼了？」郭雁年不解。
　　「沒什麼～只是忍不住想壓在妳身上而已。」
　　「喂！」郭雁年害臊了起來。
　　好像該習慣腦子思考模式變得跟藍宛弦一樣的沈亦歆，但郭雁年就是沒輒啊！
　　還有這種甜滋滋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呢！
　　郭雁年看著窗外傻笑，交往了十年才有這樣的感覺是正常的嗎？
　　不論如何，她要跟沈亦歆一輩子都過著這種甜蜜蜜的老夫老妻生活，看著認真開車的沈亦歆，郭雁年在心底下了決定。
　　
　　Always Sweet.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End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