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、妄

我聽見……

　那合而為一的聲音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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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唔，怎麼睡倒在這裏。看著我可愛的小堂妹在沙發上睡著，那睡著的側臉真想讓人咬一口。
　　我像小時候一樣，坐在她旁邊，戳著她的臉頰。
　　「嗯……」她像動物一樣，蹭了蹭鼻子，撇個頭又繼續睡。
　　真的好可愛！我忍住不要笑出來怕吵到她。
　　如果要問愛情是什麼時候發生的，那真的是一件很神祕的事，在沒有思考的時候它就開始醞釀了，等到意識到的時候它早就生根，無法根除。
　　看著思諭的臉，竟然讓我也有點想睡了，我起身趴到她身上，她才有點醒過來的感覺，「嗯？我睡著了？」真想說她剛睡醒的沙啞聲音真的很好聽，可是她應該會因此害羞不敢睡醒就開口講話吧。
　　我親吻著思諭的臉，她溫柔的回應著我，伸手抱住我，在她懷裡令我覺得安心。
　　「在想什麼？」她問，有時候她心思非常敏感。
　　「在想，那天之前。」突然，思諭親吻住我的嘴唇，有點強硬的。
　　我知道她不是很喜歡我提到過去，尤其是我前男友，她認為對方不珍惜我，讓我受到痛苦，也會讓她聯想到，也許我還是比較喜歡男人，而不是同性別的她。但其實，我還滿感謝我前男友的，若不是因為他，我也不會發現，原來我最愛的是眼前的她，從小陪我到大的她。
　　她的舌在我嘴裡有點笨拙地動著，我不小心失笑，然後迎合她，把主導權搶過來，這樣總會讓我有優越感。
　　然而她不甘示弱，翻身把我壓在沙發上，我絕對不會說她是個做中學的好孩子，至少這次她迅速地搶回主導權，狀況比剛剛好。
　　被她吻得有點失去理智，雙手勾住她的脖子，讓彼此更加貼近。
　　「沂渟……」
　　「嗯……什麼？」
　　「我……可以嗎…」感覺她在顫抖，這孩子，真的好可愛啊，我在心底偷笑。
　　交往到現在半年了，我們還沒有上床過，與其說出那令人害羞的回答，直接行動是最好的證明。
　　我繼續吻著她，緩緩地掀起她的衣服，撫摸著她的背，她的背真的好光滑，在家她根本不穿內衣，讓我省去解扣子的煩惱。
　　同居之後，我拖著她去買女用內衣，束胸那種東西構造太複雜了，要脫也很麻煩。
　　思諭跟著掀起我的衣服，她的手好冰，我想我該考慮去買點進補的東西給她吃，瞧她都吃的隨隨便便的。思諭隔著胸罩愛撫著我的胸，我稍稍挺起背，讓她的手往後解開我的內衣，她冰冷的手直接的愛撫我的胸部，這感覺真刺激。
　　「沂渟妳……以前也有經驗吧？」
　　唉什麼！這小堂妹怎麼老是想著過去的事情啊！我伸手扭了她的耳朵，假裝生氣的說：「黃思諭，現在是妳擁有我，不是過去的誰誰誰擁有我，我的確有過經驗，可是那並不代表什麼。」
　　「我…我怕我……比不上…」
　　「後！沒做過怎麼知道啦！」完了這話說出來搞得我像慾女一樣。「不對啦我在說什麼，思諭，我愛妳，很愛很愛，可以拜託妳，不要再想著我的過去了好嗎？」
　　懶得聽她講話，我再度封住她的唇，一邊熱情的吻著，一邊脫去她的衣服，雖然之前也偷摸過她的胸部，但現在可以正大光明的摸感覺真的不一樣。我舉起手，讓她順利的脫掉我的上衣跟內衣，然後她也脫掉我的長褲，這下可好，我想我真的激發她了。
　　她繼續愛撫著我的胸部，舔吻著我的耳朵，讓我不小心叫出聲音。「還想多聽點……妳的聲音。」她怎麼可以這麼犯規講這種挑逗的話！
　　思諭時而輕咬著我的耳垂，時而舔著我的耳朵或耳背，她的手從輕柔的愛撫，變成稍微用力的揉捏乳頭。
　　「啊…」女人果然都會比較知道對方的敏感帶嗎，可是思諭明明是第一次…她的吻開始往下，從臉頰、嘴唇、脖子、鎖骨，來到胸前。
　　她溫熱的舌舔吻著我的乳頭，然後換邊，手也沒閒著，繼續揉捏我的胸，我不自覺的呻吟，為什麼覺得在思諭的愛撫下特別令人覺得害羞，我抬起她的頭，她的臉也紅了，眼神有點迷茫，於是我吻了她，比剛剛還灼熱。
　　我的腰開始不自覺扭動著，被思諭察覺到了，她用大腿頂著我的私處，讓我的叫聲從接吻中流露出來。
　　「沂渟……說妳想要。」
　　「妳……！」她又開始舔我的耳朵，理智什麼的，全都去了吧。「思諭…我想要妳…」
　　接著她脫下我的內褲，那邊已經非常濕濡，思諭開始吻遍我的全身，腹部、肚臍、大腿、小腿、腳踝，然後開始往內，輕柔的吻著大腿內側。「啊…」我的聲音已經不受控制，當思諭真的親吻著我的私處的時候，我更是不自覺得叫更大聲。雖然已經沒了理智，但還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溫熱的舌頭在裏頭靈活的動著，甚至是頂到了那個敏感的地方。
　　「啊…啊啊！思…思諭……啊啊…」我斷斷續續的呻吟著，直到高潮，她並沒有立刻離開，還溫柔的舔著我緩緩流出的淫水。天啊好想死！
　　思諭避開那些敏感的地方，她這樣輕柔的舔著感覺跟挑逗沒兩樣……然後她起身，抱住我，我感覺到她的情緒也很亢奮，還是保持鎮定的在我耳邊說：「還舒服嗎？」
　　如果硬要說出女生跟男生做愛有什麼不同，除了女生很懂著掌握敏感點外，就是很細心很溫柔，會幫妳清理，不會她自己舒服完就睡了。
　　「很棒，比跟前男友做的時候還舒服，滿意嗎？」想也知道這孩子腦袋一定還在想之前，應該經過這次之後就會好一點了吧？
　　她滿意似的在我頸邊蹭了蹭，然後又開始舔吻我的耳朵，呃…不是吧，還要再一次嗎？
　　這次她不像剛剛溫柔，接吻的方式顯得強硬，但愛撫卻又是輕柔的，用指尖滑過我的鎖骨、側腹、乳房，最後停在我的胸部上繞圈，有一種酥麻感湧上來，渴望瞬間被激起。
　　「嗯……」我雙手勾住思諭的脖子，難耐地撥弄她的頭髮，希望她不要再讓我講一次那害羞的話，我會很想找個洞鑽進去。
　　還好，她沒有多說什麼，將吻往下移動，在脖子上用力的吸吮，「嗯…不要種在明顯的地方啊…」我勉強扯回一點理智說。
　　「沒關係，妳一直都不是單身。」亂講，我跟人分手了只是沒有對外公布而已！而且我行事也一直都很低調啊。
　　思諭不只種了一個吻痕，而是持續往下來到胸前，然後，她改用舌頭在我的乳頭周圍畫圈，手也沒有停，雙重刺激下我的思緒又開始恍惚，她突然用力地吸住我的乳頭，讓我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。
　　「啊不…不要…啊……」我用力的抓住她的背，她時而舔吻時而輕咬時而吸吮，感覺快瘋了！
　　然後，她的手開始往下移，撫摸著我的大腿內側，她的動作實在太輕柔了，癢的讓我不自覺蹭動著雙腳。
　　「喔…思諭…不要再折磨我了……」
　　「這是妳自己求我的呢。」我看見她揚起嘴角，笑得像天使，動作卻是惡魔。她往私處探去，往那突起的地方繞圈按壓，順時針輕輕猶如按摩，突然又逆時針大力按壓，最後她又上下搓揉起來，把我推向高潮。
　　「不，還沒完…」她說，然後手指直接往深處進去，才剛高潮完，我的裡面緩緩收縮著，她小心翼翼地動著，表情有點迷惘，但很快她就抓住我的敏感點，開始用力的抽插。
　　「啊…啊啊…不行…太刺激了…諭…啊啊……」她把我的雙腳架在她的肩上，讓她可以更順利的頂到深處，然後她俯身，開始舔吻我的耳朵，不行感覺快要瘋了。沒多久，我又高潮了一次。
　　我想我一定是開啟了她什麼開關，思諭還不打算放過我，她盤腿坐直，然後把我扶起，讓我跨坐在她腿上，手指繼續在深處頂著，這次是緩慢的抽插…彷彿要安撫我才剛高潮的情緒，摸著我的頭，一邊與我熱吻。
　　高潮的快感逐漸退去，感覺開始敏銳起來，思諭的手指還在裏頭緩緩動著，我終於受不了了，開始自己扭動著腰。
　　雖然丟臉害羞四個字不斷在我腦海裡浮起，可是身體早就被慾望馴服，思諭開始配合著我的動作，越動越激烈，還吻住我的胸部，用力的舔咬，另一手輕柔的撫著我的耳背。
　　「啊…啊啊……」天啊太多刺激了，我不行了！「思諭…我…我愛妳…啊啊…」於是我又再度爆出長聲的尖叫，然後無力的趴在思諭肩上喘息。
　　「啊…」她緩緩的抽出手指，我那裏還非常敏感，身體稍微緊繃還顫抖著，等她完全出去了，有種被抽空卻也被填滿的感覺在心底蔓延。
　　等思緒完全恢復，我用力地咬了思諭的肩，「痛！」她吃痛的說，但並沒有推開我。等我咬滿意了，又沿著剛咬的齒痕舔了一圈又一圈，最後種下一個完美的吻痕當作結束。
　　「妳不是第一次嗎，為什麼這麼過分？」我的聲音都沙啞了，想起剛剛自己的呻吟，羞的想挖個洞立刻鑽進去。
　　「自然反應……吧？」她摸著我的頭，令我感到安心。「都坦承相見了，我幫妳洗澡吧？」
　　「妳別想在浴室裡對我亂來哦，我會把妳踢出去。」我警告地說，因為我真的沒體力了，走去浴室的路上腳還有點軟。
　　
　　她開了水，試好水溫之後把我拉到蓮蓬頭下，等我沖好水，她先擠了洗髮乳，仔細得替我洗著頭，讓泡泡不會跑進我的眼睛，她邊洗頭還邊幫我按摩頭皮，感覺真是舒服。之後開了水，她依舊小心的替我沖掉泡沫，然後再把我的頭髮盤起來，換擠了沐浴乳，搓揉起泡之後，開始塗抹起我的全身。
　　沐浴乳與她的手在我身上來回滑動，這樣的撫摸跟挑逗沒兩樣，讓我的下腹產生異樣的感覺，於是我急著制止她：「等等！我…我還是自己洗好了！」她沒有反對，只是賊賊地笑著，然後自己開了水洗起她自己的頭髮與身體。
　　我比她早沖乾淨身體，於是進了浴缸捲成一團，不敢抬頭看她，怕的是剛剛的感覺又升上來。
　　等她洗好，她蹲在浴缸外面看著我，我瞄了一眼疑惑的說：「幹嘛不進來？會著涼喔。」
　　她笑笑的跨進來說：「怕妳生氣嘛，妳現在跟刺蝟一樣。」看到我瞪了她一眼，立刻又補一句說：「可是很可愛，真的。」
　　算了原諒她吧，我轉身背靠著她的胸，拉過她的手讓她抱住我。
　　「思諭，我今天想到了以前的事，從小到大我跟妳之間的相處過程。我很認真的跟妳說，我知道妳很討厭我前男友，可是我其實很感謝他，沒有他，就沒有現在的我們，在妳身邊很幸福，叔叔跟嬸嬸也都接受我們了，妳不覺得，我們該感謝他一下嗎？」
　　思諭的父母很寵她，那天約來家裡吃飯的時候，他們雖然驚訝了一下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，叔叔就思諭一個小孩而已，他也不想要她嫁出去還有可能被欺負，嬸嬸更不用說，只要思諭開心，她就開心。
　　至於我家人那邊，其實在跟思諭沒了聯繫的時候我有回家幾次過，媽總是對我冷冷的，但那就是她對待我的方式，當然她也察覺出我的魂不守舍，開頭第一句就是「妳是不是被甩了」然後我眼淚就突然掉下來，哭完之後，我認真的說：「媽…妳一定覺得我很不孝……我愛上了一個女生…」
　　媽只是沉默，許久之後才說：「對象是誰？」
　　「……思諭。」
　　「蛤？妳愛上自己的堂妹？」
　　「我……對不起…」
　　「不用道歉啊，我覺得思諭很可愛沒什麼不好～」突然地媽變得很開心，我還以為她會大發雷霆。「思諭從小就乖又安靜，比妳好養好帶，好幾次我都吵著要跟她媽換小孩，可惜思諭媽超疼的，那時其實還是我說服她讓思諭幼稚園的時候讀離我們家近一點的，這樣我才可以每天看到她～」
　　我擦擦眼淚，一臉埋怨的說：「媽，我就這麼不好嗎？」
　　「沒有啊，只是比起妳，我還是比較喜歡思諭～」突然覺得這一切根本就是媽的陰謀，但說出來之後好多了，那時候，我才下定決定，無論如何，等心情調適好，我一定…要連絡思諭。
　　之後的契機便是那次偶然的家族聚會，只是該死的上班會議延遲了我好長的時間，還好媽有偷偷傳簡訊給我，告訴我思諭有去，還有飯局進行到哪裡，讓我就算下班了匆忙趕過去，也不會撲空。
　　我說起了這些，手往後勾著她向前傾，在她臉上親了一下。「家族聚會那天，我緊張得不得了，我好怕妳不會去，又或者妳去了我到了，妳可能早就對我只是姊妹之情，或者假裝不認識，或是…什麼的，心底預設了非常非常多的結果。但我只能假裝沒事，因為還不知道怎麼面對妳，怎麼告訴妳我的心情，當妳突然衝出去的時候，我心底都慌了，要不是媽一直使眼色，我也不會跟著走出去。」
　　「妳還有時間偷吃我的甜點。」她皺著鼻子說。
　　「噗，妳真的很計較那一個巧克力奶酪欸。」
　　「才沒有，只是我的剛好是巧克力奶酪，那會讓我想到妳。」
　　聽完，我有點感動，於是我吻住她的唇，好久好久，直到我們分開的時候還微微喘著氣。
　　泡夠了，我們起身穿起衣服，回到寢室，她溫柔的幫我吹起頭髮，我好喜歡她幫我吹頭髮的感覺，像是被她呵護在手中的寶物。
　　等她吹完，我們爬上床，換我抱住她，繼續說：「那時候看到妳蹲在水池旁，我心疼地都想哭了，妳給我的感覺是還愛我的，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確認，妳突然變得很倔強，不肯回頭看我，回應也是冷冷的，於是我在心底下了一個決定，如果…我有辦法讓妳說出愛我，那我絕對，絕對會握住妳不放。」
　　「妳這是犯規呀，我望著妳就什麼都說出來了。」她生氣在我懷裡用力蹭著，還隔著衣服偷咬我的胸部一口。
　　「這樣也很好啊，瞧妳對我都不會說謊～」
　　她賭氣的哼了一聲，真可愛。
　　我起身，從床頭櫃拿出一個小方盒，思諭愣愣的看著我，我一邊緩緩的打開，一邊說：「可能…這個只是很簡單，有點積蓄就可以買到的東西，但是，我還是想送給妳，妳跟我，我們。」我從盒子裡拿出來，那是一個透明的心型墜子，上頭刻著黑色無限的符號。
　　然後我替她戴上，跟我想得一樣，很適合她。我把小盒子遞給她，她愣了一下接過手，拿出裏面另一個一樣是透明設計的心型項鍊，只是我的是中空的。
　　她伸手，幫我戴上，手有點顫抖。
　　「思諭，遲來的情人節禮物，這是我送給妳的，」深呼吸，把在心底默念了上千遍的台詞緩緩道出：「跟我在一起好嗎？永遠。」
　　她沒有回答，只是抱住我，我聽到她小聲的吸鼻聲，然後，也聽見，那心型項鍊，合而為一的聲音。
　　
　　那項鍊的名字是：妳永遠在我心底。
　　而我們，不會分離。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End.